恐惧感在某些文化圈中似乎比别的文化圈更加常见。在马来西亚和泰国,作为少数民族的中国人中有许多的人在找精神病医生诊治这种病。这里的部分原因可能是中国人的社会地位比较低。
任何文化都有自己特定的恐惧表现方式。中国的南方人认为,生殖器管对生命具有绝对的重要的意义,精液有极高的价值。所以有一句具有民族特点的格言:“百粒麦一滴血,百滴血一滴血。”性生活过度被看做是不健康的。中国人对异精感到恐惧,而马来西亚的患者却没有这种忧虑。
在前工业社会中,咒语所引发的恐惧起着重大的作用。伏都教死刑是最极端的表现: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师对他宣布的死亡判决施行了魔法,牺牲者便会停止进食,听凭自己的身体衰竭,就这样躺着等死,而死亡确确实实在短短的几天内就会来临。始终令人弄不清楚的是,这种神秘的过程是如何实现的。
恐惧虽然不是西方人的特权。新近对生活在原始条件下的澳大利亚土著人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,他们患有多种身体上的病痛,这些病痛与那些通常由恐惧引起的痛苦是一致的,其表现是容易疲劳、容易失眠、容易背痛和容易呼吸困难。在各个不同的地区,如印度、以色列、欧洲和南北美,一再遇到相同类型的障碍:广场恐惧症、性恐惧或强迫性精神病。看来,主要区别在于描述恐惧的语言各不相同。
在原子能发电时代,存在与核灾难有关的恐怖症是可以被理解的。我们经常从报刊上可以看到发生一些比较小的故事,而且也发生过像切尔诺贝利这样的重大事故,这就说明是有某种发生事故的可能。对危险做出切实估计是必要的,这可促使政治家采取预防的措施。尽管长期存在这种威胁,大多数人仍然能够不受影响地正常生活着。而恐怖患者恰恰相反,他们对核灾难持续充满恐惧。同其他的恐怖症一样,这也是一种过度的、过分的恐惧,她使生活质量降低,并在日常生活中引起很多不便。这个例子就表明,时代的现实课题也可以成为恐怖的对象。而100年前,原子恐怖症还是不可想象的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