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都为这个问题烦恼。实际上,正常的忧虑和病态的自我烦恼是一个系统一体对立的两端,它们随时可以相互转变。在危急情况下,害怕并不是不正常的。15世纪的伊拉斯谟以非常美妙的文笔描述了这一点。当他远离大量吞噬生命的瘟神时,他写信给一位朋友说:我实在无法将像我这种情况下的毫无恐惧,视为一个勇敢人的标志,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笨蛋的标志。
当我们站在峭壁顶上,或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遇到许多陌生人时,我们大家多少都会小心谨慎。这是一种普通而正常的、带有保护性的恐惧形式,无需专业人员的帮助。然而在我们中间有少数人,因为对去工作地点前要坐火车怕得要命而不能去工作,这样的恐惧就是不常见的、有消极影响的和不正常的。
尽管我们大家有时会感到紧张和恐惧,达到某种程度时人们还会问自己:“我们会不会慢慢变成疯子?”不过,恐惧不会如此轻易地使人发疯。一般来说,我们能够成功地自己解决问题,在这样做时亲人和朋友可能给我们以帮助。如果我们底色担心强烈到无法正常手段予以克服时,那么就可以去找专家诊治。这类需要予以治疗的恐惧,人们通常称之为“临床”或“病态”恐惧。不过,这种恐惧与正常的恐惧和紧张只是表现程度不同,而形式上并无差异。惊恐不安的恐惧症患者经常问医生,他们是否还属于正常人,是否就要“精神失常”了,我们的回答是:他们是正常的,即使他们的恐惧感不正常。某些恐惧可能异常强烈并具有消极影响,因而在统计学意义上可以说是反常的;但患这类恐惧的人从任何其他方面来看都是“正常的”。如果一个人患上广场恐怖症,这并不意味着他正在变成疯子,相反,他是一个相当正常的人,常见的恐惧在他身上采取了特别强烈的方式,给他的生活方式带来消极影响。
虽然专业人员的建议可以起安定作用,不过轻度的恐惧感和紧张感无需治疗。学会理解自己的问题并知道其他人也有类似的忧虑是有益的。通常我们能够自己克服日常生活中的恐惧感,本书中所说的这个或那个方法或者亲人和朋友都能帮助我们。但是,在我们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日益受到恐惧感的限制时,我们应该去寻求专业帮助。如果对性接触的恐惧妨碍到我们培养正常婚姻关系,或者我们对污秽特别敏感,以至一天用6个小时洗手,把手洗的发白流血,这表明无论如何都要接受专业治疗了。这种治疗及其重要。大多数的神经质紧张感可以得到非常好的门诊治疗,必须住院治疗恐惧感的情况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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